一股强悍的酸楚钻进心里,挥之不去。
我情不自禁地走到了由梦面前,站定,然后久久地凝望她,一把将她拥在了怀里。
由梦半推半就地道:“赵龙你干什么,你松开我,松开我。”口里这样说,实际上,她已经很配合地偎依到了我的怀里。
正坐在床上摇晃着双脚的程心洁,见此情景,不由得红着脸大喊道:“当电灯泡了,当电灯泡了-----姐夫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在我面前表演这种少儿不宜的暧昧,你就不怕熏陶了我?”
我没理会程心洁的叫屈,而是继续将由梦紧紧拥在怀里。
我没说话,由梦也没说话。
但实际上,彼此早已心有灵犀,都在用心去交流。
时间的脚步,永远不会为谁停留。我们这一个深情的拥抱结束的时候,墙壁上的挂钟清澈地响了一下。
十点半了!
我真想留住由梦,让她过完年再走。
但是我没那个权利,也没那个能力。
我就这样拥着她再倾诉了一会儿心声,程心洁这个电灯泡,在短短的半个小时内,上了五六次厕所。她每上一次厕所,我便多出一个激吻由梦的机会。
我们爱的太深,以至于两唇相触的一刹那,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脸上的湿润。
又过了一会儿,墙壁上的挂钟清澈地一连响了十一下,这意味着,北京时间11点整;这还意味着,由梦就要走了!
我不舍得她走,但是又不得不认命。
十一点零五分,在由梦的再三央求下,我终于挽着她的胳膊,下了楼。
程心洁没有跟上来,这令我有些意外。
上了长城越野车,我觉得车里的气氛相当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