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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攸本来没有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杨拂晓,但是到了现在,就算是他不说,别人也会说,与其说让杨拂晓从别人口中了解到实情,还不如他将事实的真相亲口告诉她。
他闭了闭眼睛,心里面又一种类似于苦涩的味道,好像是从眼泪的泪腺,一直蔓延到心里的那种苦涩,可以用味蕾尝到的。
“我舅舅将我护在身下,保了我一条命,他死了,”沈嘉攸看着一边的杨拂晓,“但是当时我毁容了,我以为自己死定了,沈世死了,我根本就没有了可以依附的人,我也想要自生自灭,但是那个时候,沈世找到了我,然后送我去国外整容,整成沈嘉攸的模样,然后回来,安插到沈洲的身边。”
杨拂晓静静地看着沈嘉攸的容颜,看着他一双灰色的瞳仁,觉得这个人很近,又突然间很远,“那……你是谁?”
“一个路人。”沈嘉攸握了握杨拂晓的手腕,缓缓说。
如果不是这个身份,我应该也不会见到你,所以,沈嘉攸对于沈洲出了事情杀人灭口的恨,以及对于沈世事发之后利用的伤,也都可以放在一边。
他没有告诉杨拂晓他其实就是端午。
也并没有打算告诉她。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都不是你弱你有理的,你弱就该被同情,他不希望从杨拂晓的眼神里看到类似于同情怜悯的眸光放在他的真实身份上,他还是希望和杨拂晓站在一条相同的线上。
杨拂晓忽然想到,刚刚在沈世打来的电话里,其中提到了顾青城的妈妈……
“嘉攸。”
“怎么了?”
沈嘉攸转过来,看着杨拂晓,用询问的口吻道。
杨拂晓摇了摇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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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宅主楼主卧中,玉明秀的手有点抖。
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不是自己的?
不对。
沈嘉攸是自己的儿子,是自己辛辛苦苦十月怀胎从自己的肚子里生出来的,那这个沈嘉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