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想要拿着这个人交给公安机关,现在这人首先毁掉的就是自己的脸,五官完全不不清晰了,而且人死灯灭,怎么才能让死人开口说话?
顾青城摆了摆手,抬眼看了一眼墓碑上的字,目光落在中间的一个名字上,微微眯了眼睛。
这一趟是无功而返,回程的路上,沈宸良说:“那个**的人你认识?”
顾青城点了点头,偏着脸看车窗外,“是柳依恬的前男友。”
沈宸良脸上闪过诧异,他刚才也看见墓碑上的字,有一个姓柳的,他也联想到了上一次有关于柳依恬绑架勒索故意伤人的庭审。
沈宸良说:“刀片是他给柳依恬递进去的吧。”
很明显,柳依恬不想在监狱里过着那种生不如死的生活,所以就把刀子递了进去。
这个男人的心也真的是够狠的。
“我最近从来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所以让他钻了漏洞。”顾青城闭上眼睛,靠着后面的车座椅背,“这人是抱着必死的心去的。”
这条路无疑是被堵死了,死无对证。
现在,主动权已经完全丧失掉了,只剩下明天法院的最终判决。
沈宸良手中翻看着卷宗,其中一张鉴定报告单上的字,重新闯入了眼帘。
他侧首看了一眼顾青城,说:“我还有一个办法。”
顾青城问:“什么办法?”
他揉着太阳穴,事情的发生乃至于发展,总是阴差阳错,也许走错一步,步步错。
沈宸良将文件夹中的这张文件抽出来,给顾青城放在面前。
顾青城看着鉴定报告上的几个字,眯了眯眼睛,眼神在一刹那凛冽了起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宸良笑了一下,“盛微微刚到我的律所开始工作的时候。”
他顿了顿,看着顾青城抬手想要将报告单撕掉的手势,挡住了他,“还记得杨拂晓和沈宸良在教堂的婚礼么,当时盛微微在门口找了你很长时间,你却是从窗户跳出去的,还有在书房地上的一个暗格,也是无意中发现的……但是后来你出现在教堂,看起来却一点都不一样,看起来好像你做过什么时候,自己都不记得,当然有一种可能性是你装的……后来我就跟踪了一下杨拂晓,然后我就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