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心头一震,瞬间慌了起来。
她转身往楼下跑,在客厅里找到了医药箱,拎着又赶紧跑回他的房间。
季末重新打开正常亮度的灯,找出水银温度计,将水银温度计放置在他的咯吱窝处。
三分钟后,她将水银温度计拿出来。
三十九度五。
天,都快四十度了!
他竟然没去看医生,而是傻乎乎地在家里睡觉!
他以为睡觉能治百病吗?
季末又是气又是心疼他,低头在医药箱里翻找了一会儿,没能找到退烧药,她拿出医用酒精,去洗手间浸泡毛巾,接着把毛巾放在他的额头上。
季末在医药箱里揪了两团医用棉花,也是浸泡了些酒精,接着把两团棉花塞到他的手掌心内。
小时候其他小朋友发烧时,福利院的阿姨都是这么做的。
季末不敢耽误时间,换了身衣服,匆匆下楼出门。
深夜两点的西丹公寓,小路上都有着路灯,一路照着来到门口。
门口守夜的保安看到她,无比的诧异:“季末小姐,这么晚了,您要去哪?”
“买点东西。”季末礼貌地回应他的问题,脚步急急忙忙,未曾停下。
之前她刚来到这儿时,有出门搭过公交车,顺便看了一圈附近有什么,她记得有一家二十四小时的药店,隔了一个站的距离。
这么晚了,肯定没有公交车,也很少有出租车经过这里,季末没有浪费实在等车,直接往记忆中那家药店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没忍住改成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