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眉梗了一下,“?”
“我当然可以服从你,随时。”
岑浪稍稍欠身,在她困惑地注视下轻轻抬手,“啪”地一声,他下压的嗓线与机盖扣合的响音一起送入她耳中。
他说:“只要时律有这个实力。”
“……”
潜台词昭然若揭,
是在嘲讽她至少现在还没那个资格。
时眉简直要气笑了,胸腔极力克制无法释放的积郁,骂他的词句在嘴里来回颠倒,她眨了眨眼,忽然另起一个新的话题: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不做律师的话,我能干什么。”
岑浪冷淡掀眼,没有赏赐任何多余的情绪,看起来像是对她缺乏逻辑的话语兴致缺缺。
总有点不近人情的意思。
但并不影响时眉输出,她走上前两步,眼尾淬着笑,神色认真地告诉他:
“现在我想,我可能会是一名屠狗专业户。”
专门屠杀你这种鬣狗,
为民除害。
面对她不加掩饰的威胁话,岑浪扯了扯嘴角,眉眼松动,青白烟圈自鼻唇间吞吐弥散,雾气幽凉蛰伏,裹挟他懒声懒气的口吻:
“我更建议你去当演员。”
时眉:“……”
什么意思?
还记着她那晚装哭的事儿呢,
就挺记仇呗。
——“诶诶,时律又上去挨训了。”
这时,另一道女声突然切入他们的对话,“你们说,这是这个月第几回了?”
“那可没得数。”梳背头的男律师笑哼,问,“她又玩什么花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