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身前倾,一手捂着岑浪。
目光穿越他身后的浓茂绿植,眯眼盯向对面的两男一女,看了一会儿后,轻浅讽笑了声。
落在他耳边的一声笑。
她的眼神没有挪动位置,仍窥探着后方,嘴唇却努力探寻他稀微泛红的耳骨,虚声虚气地送出字音:
“让你划掉我的名字,是为你好。”
“你会后悔用我的。”
她在坦述的同时,甚至抵得更近。
斜落地上的双人影,充分记叙着两人当下紧密贴靠在一起的事实。彼此接触的部位激增热度,轻易刺透衣料,不受阻隔地源源倾泻给他。
她绝不柔软。
嘴角牵挑的弧度名为讥讽,眼尾眉梢是硬气,
还有一点,不知所谓的轻率。
可是。
唇上她掌心的触感是柔软。
抚触在他鼻骨的拇指指腹细腻绵凉,他的唇温,被她指根淡弱的乌梅香浸透,甜涩似坠挂在初夏雾带里的湿漉莓果,饱满,丰沃,生机勃勃。
岑浪觉得嗓子发干,忍不住微滚喉结,听觉神经敏锐读取到她发声前有意克制的气音,
她说:“毕竟,我名声很差的。”
气味、体温、触觉、声音,一切感官似被她恶劣剪断串连玻璃珠的绳线,珠体霎时崩弹,如露四散地飞溅,他无比矫健的行动力被这份冲击谋杀得彻底。
他站在那里,几乎忘了反应。
直到。
烟头灼热指尖的一瞬,岑浪像是被烫醒。
随着烟灰萎然断落半截,他迅速回神后仰脖子,紧紧皱着眉,抬手施力扣住她的细腕,毫不迟疑地将她的手掌从唇上拎开,脊背绷得极为挺直。
岑浪没有这样被动过。
他从未跟哪个女人,
甚至不会跟任何人产生如此越界的肢体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