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凌动容,眼里也有了潮意,良久说不出话来,只能将手中的酒盏一饮而尽。
见他饮尽,木隘神色微变,沉默一会儿道:
“但有一件事……朕思前想后也没想出更好的办法。”
“嗯?说来听听。”
他缓缓道:
“皇叔躬耕十一载,朝野上下莫不为您是听,上将军品性狷狂,除了您谁也不放在心上,边军将士只知王爷不知陛下。左相刚直,仍要您授意才肯谏言让朕临朝亲政,您放出去的官员不是朕的官员,是您的官员——您这一走,恰似蛟龙入海,朕很担心...”
木凌面色不变,心渐渐凉了下来,一时不知茫然还是恍然,听到自己用寡淡的声音问:
“陛下以为如何?”
“朕不敢放您,也不敢留您...”木隘大叹一声,摸着下巴苦思冥想,然后冲拳击掌:
“所以朕想了个两全其美的主意。”
木凌腹中绞痛,舌根尝到翻涌的腥甜,沉沉地闭上眼,跌在椅子上,听见最后的声音是木隘难过的哭泣:
“只能委屈皇叔您突发恶疾留京修养,但恶疾难医最后暴毙而亡,朕以父丧之礼守孝三年,如何?”
如何?
如之奈何。
.............
木凌被寒意惊醒,系统还在继续关于私自离宫出走危险性的科普,他太阳穴抽痛,厉声道:
“噤声。”
禁言三秒后,系统开始了关于本书剧情的碎碎念。
木淩额头蹦出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