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连清低道:“父亲午睡还未醒,一会儿就到。”
顾姜河皱了皱眉,对身边的下人道:“再去催一催。”
“是。”
瞧着还少了人,顾姜河又问:“裴恒之呢?”
“他公务繁忙,今日来不了,改日我再带他来见祖母和叔父。”
这话说的,谢景安都来了,一个臣子还能有王爷忙?
本该有三个人可眼下就顾连清一个人坐在桌上,顾溶月瞧着她也有两分心疼,“姐姐,是不是恒哥哥对你不好啊?”
顾连清喝茶的手一顿,这下老太君直接出声了,“哪儿那么多话,吃饭吧。”
众人不敢言语,乖乖吃饭。
顾连清食之无味,她一个人坐在其乐融融的餐桌上。
所有人都很快地接受了这场错嫁,她也接受了。
可是为什么都这样了,所有人还不满意呢。都还要借着关心她的名义一次次地刨开她的伤口然后问你疼吗?
粉饰太平不会吗?得了好处装聋作哑不会吗?为什么要逼着她一遍又一遍地解释和微笑呢。
顾连清今日真的有些累了。
她吃了几口,便没胃口了,准备起身离开,却听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恒之来晚了,诸位海涵。”
顾连清一回头就看见裴恒之一身紫色长衫走进来,他眉眼冷峻,自带一种冷漠的气场,又是晚间,踏月而来,更显得他有一种疏离感了。
顾姜河见状,让下人给他添了副碗筷,然后面色不虞道:“有什么事能比陪你夫人回门还重要?清儿到底是我顾家的人,你待她不好便是待我顾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