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太高,容行止撅着屁股呼哧呼哧爬了半天,也没能爬上去。
云镇泽冷漠旁观了一会儿,最后伸手揪住容行止后颈衣领,把人拎上了椅子,“你想和我说什么?和幺幺有关?”
容行止拉了拉被扯乱的衣服,觉得有些丢脸,可想起云岫红通通的眼睛,他立刻挺起了小胸膛,高高仰起头。
他努力把自己拔高,想显得有气势一些,但悬在空中的脚将他好不容易拔起来的气势毁得干净。
云镇泽觉得好笑。
“云叔叔,你和蒋阿姨是不是打算再给幺幺生个弟弟或者妹妹?”
“你听谁说的?”云镇泽严肃起来,觉得事情似乎不简单。
街坊虽然爱嚼舌根,但应该也嚼不到一个小孩子面前去。
“幺幺和我说的,”容行止一脸认真。
“幺幺她没有头晕、没有肚子疼、没有不舒服,她很健康,不需要去医院,小孩子都怕医院,你们不能总吓她……”
云镇泽越听眉头皱得越深,他软下声音,问:“这些……这些都是幺幺亲口告诉你的吗?”
容行止顿了一下,“云叔叔,你先听我说完再问。”
他刚刚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若不一次性说完的话,怕自己会忘记。
云镇泽:“……”
他把放在桌面上的手收回来,放在膝盖上握紧了。
这小子实在气人得紧!
六岁的容行止,永远不会明白一个三十岁的男人的想法,他继续认真地说自己准备好的话:
“幺幺很乖,琴琴老师说她是全班最听话的小朋友。”
“她虽然字写的不好,成绩也不好,但这又不是因为她偷懒,她上课特别特别认真,是我见过最努力的小孩。”
“别的小朋友觉得她笨,不愿意和她一起玩游戏,但其实幺幺除了写字读书之外都可聪明了,觉得幺幺笨的人才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