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笑着放开了鹿南嘉：“你看看，妈妈这一高兴啊，都忘了咱们还站在门口呢！”她揽着鹿南嘉的肩膀把她带进屋里，伸手关了房门。
一直在厨房忙碌的顾衡听见动静，也忙是探头出来，笑容慈蔼的看着鹿南嘉笑了笑。
鹿南嘉赶忙问好：“顾叔叔好。”
顾衡愣住了，继而皱起了眉头，他把手里的盘子递给顾晏舟，看了看满脸得意瞧着自己的李慕，问鹿南嘉道：“小嘉啊，为什么你叫她妈妈，却还叫我叔叔？”
顾晏舟把手里的盘子摆在桌上，走回厨房时，顺手摸了摸鹿南嘉的头：“还不快改口。”
鹿南嘉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顾衡，重新问了句：“爸爸好。”
顾衡这才满意的回了句好，转身又进了厨房。
鹿南嘉洗完手，被李慕拉着坐在餐桌旁说话，头顶的白炽灯把屋子照得温暖又亮堂，客厅的电视机里正播着爷爷爱看的那档农业访谈节目，蛋糕盒被放在茶几上，旁边还摆着几瓶椰奶。
窗户半开着，隐隐还能听见楼下院子里，小朋友的嬉笑追逐声和初夏早生的蝉鸣。窗台上的花瓶里也被插上了新鲜的向日葵，旁边还有白色的小雏菊当做点缀。
一切都和她记忆里的生日场景一模一样，除了今年爷爷不在。
李慕探头往厨房里瞧了一眼，见顾晏舟和顾衡还在说话，忙是偷偷用手从桌上的盘子里拿了两片卤牛肉，自己吃了一片，另一片喂给了鹿南嘉：“我都快饿死了，从早上到现在，就吃了一碗素面。这爷俩怎么这么慢！小嘉，你今天吃什么了？”
鹿南嘉想了想：“早上吃了顾晏舟给我煮的长寿面，中午和朋友们一起吃了蛋糕，晚饭还没吃。”
“诶呦，从中午到现在肯定也饿了。”李慕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冲着厨房催了一声：“你们爷俩能不能快点！”
顾衡拿着汤碗出来，笑道：“你是一点活儿都不干，就知道催。我上辈子真是欠你的了，活该这辈子天天给你当保姆。”
李慕从他手里接过碗：“你以为保姆是人人都能当的啊，这还不是看你厉害，干活好，我才依赖你的嘛！”
“这怎么着？我还得谢谢你的夸奖了。”顾衡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帮鹿南嘉一起把桌子中间腾出了放汤盆的位置，然后在李慕身旁坐下，弯腰从桌子下面拿了瓶白酒出来，给自己和李慕各倒了一杯，问鹿南嘉：“小嘉，喝一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