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舟刚把鹿南嘉放在床上，小家伙就搂住了他的脖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小声道：“我今天好开心的。”
“嗯？”
“我喜欢你妈妈，她又温柔又好。”
“她听了会很高兴。”
“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就因为我是她儿媳妇吗？”
“不全是，她一直就想要个女儿，听奶奶说，我出生时我妈看我是个儿子生了好久的气。后来，她为了弥补自己的遗憾，我小时候她还给我穿过裙子。”
“好想看。”
顾晏舟给她盖好被子，重新躺回床上，把人搂进怀里：“已经全都被我销毁了，看不到了。”
“我不信，你都看我穿过裤子，我为什么不能看你穿裙子？”
“歪理，睡觉。”
“睡不着了，想亲亲。”
“太晚了，我不想去洗澡。”
“你可以不去洗的。”
“再等等，睡吧，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顾晏舟亲了亲她的额头，鹿南嘉点了点头，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努力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笑着闭上了眼睛。
顾晏舟温柔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缓缓荡开，她抵在他胸膛上的小手能感受到他沉稳的为她而砰砰的心跳。
他讲得并不是什么故事，而是莎士比亚的情诗。
鹿南嘉是在他讲到“incapableofmore,repletewithyou”（心中满是你，再也装不下什么）这句时睡着的，睡前她还在庆幸，幸好说的是英文，不然肯定得羞死人。
许久，鹿南嘉的呼吸渐渐平稳，黑暗中，顾晏舟低头又亲了亲她的额头，低语了一句:“myeyesfollowyouwithallmyheart.”
我的眼睛随心都紧随着你。Μ.
晚安，小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