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南嘉愣住了，勉强笑了笑：“可你不是说下学期不在江大当教授了吗？而且你是古代文学史方向的，我不写那个方向就遇不到你了啊。”
“小朋友不要太天真，一切都不一定。”
“不是吧，顾晏舟！你还能盯着我的毕业论文选题，换辅导方向啊？”
“有我当辅导老师，不好吗？”
鹿南嘉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一点都不好！哪里都不好！从头到尾都不好。”
“我很好说话的，而且从来不批评学生。”顾晏舟放好袋子，走向她：“选我做导师，你不会后悔的。”
“这也不是我能选择的事儿吧！而且我真不打算写你那个方向的论文。”
顾晏舟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逃跑：“那你想写什么方向？外国文学？比较文学，还是语言类的？语言类的，我如果没记错，你现代汉语和古代汉语这两门课分好像都不高，勉强及格，我说的没错吧？”
鹿南嘉皱起眉头，她气鼓鼓的瞪了顾晏舟一眼，用力推开了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像你这种学霸，根本就理解不了我。不和你说了，说多了生气，我要下楼看看韩姨今天做什么好吃的。”
说完，她转身就往楼下跑，顾晏舟懒洋洋的靠在门边，看着她走在平地上，左右脚没倒过来，把自己绊了个踉跄的可爱模样，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晚饭时，李慕听顾晏舟说明天要去拜访张教授，忙道：“今年年初的时候，我和你爸去拜访过他，答应老爷子给他找两瓶好酒，这一耽搁就过了大半年，正好，明天你们帮我把酒顺便带过去。”
“嗯，知道了。”顾晏舟夹了一块鸡翅放进鹿南嘉碗里。
“见完张教授，你们是不是也要回江城了？”
顾晏舟点点头：“嗯，小嘉要开学了，公司也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处理。”
李慕叹了口气：“也是，你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忙。再等两年，等我们小嘉毕业了，我和你爸也该退休了，你们要是不打算回京城，我和你爸就去江城，守着你们，趁着年纪不大也还能帮你们带带孩子，高低也体会一下带孙子的感觉。”
可还没等李慕抒情完，坐在一旁的顾衡就忙是开口提醒：“是孙女！或孙子。”
“你这老头，怎么就这么执念？”李慕皱着眉头，责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