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以讲，但也只能讲这个。”
“嗯，洗耳恭听。”
鹿南嘉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愿此生终老温柔，白云不羡仙乡。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美？”
顾晏舟轻笑一声：“这是清代戏曲作家，诗人洪升所著的传奇戏剧《长生殿·第二出·定情》里的一句，‘升平早奏,韶华好,行乐何妨。愿此生终老温柔，白云不羡仙乡’。额外再帮你回忆一下课本知识，洪升此人与《桃花扇》的作者孔尚任并称为"南洪北孔"。这是知识点，还是我教的。”
鹿南嘉又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和你说了，烦死了，我都上大四了还要被你补习，顾晏舟你好烦哦！”
“我教的课你都不认真听。”
“我听了！”
“那你告诉我，《长生殿》讲得是谁和谁的故事？”
“唐明皇和杨贵妃。”
“还算知道，可我不喜欢他们的爱情。”
“为什么吗？不浪漫吗？”
“浪漫但不喜欢。不过你选的句子单拎出来，倒还不错。那一出里，还有另外一句，我觉得也挺好，是唐明皇和杨贵妃的唱和“惟愿取恩情美满，地久天长”。”
鹿南嘉翻开本子，拿笔把这一句记了下来：“你再和我说几句别的，我记一下，回头用上。”
顾晏舟哼笑了一声，离开椅背，把胳膊放在了桌面上，伸手敲了敲她的电脑：“怎么着，现在是把我当好词好句积累大全了？”
“你会说就多说两句嘛！不然你看，你读了那么多书，也没个展示的机会，你不憋得慌吗？”
“书是读给自己的，没必要非得展示。”
“说嘛，求你了，就说一句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