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这是谁的车,倏忽之间,他反而不气了,心里的小恶魔蠢蠢欲动。
郑茂勋突然换副面孔,向陈文港道:“其实仔细想想,咱们俩的关系就算以前不好,也用不着那么僵,对吧?以后上下班我方便的时候,都可以顺路带你。”
陈文港宠辱不惊地给自己系安全带:“那先谢谢你了。”
一有事做时间就过得快,一晃快两周过去。
上辈子顾虑郑玉成的感受,陈文港和郑茂勋相处不多,彼此甚至多有陌生。
现在三个人的关系反像成了种较劲:
郑茂勋为了和他哥置气,宁可捏着鼻子天天和陈文港相处。
而郑玉成冷眼旁观,索性好像打算把冷战进行到底了。
平心而论,陈文港并不特别关心他们两个怎么水火难容。
然而听郑宝秋说,霍念生暂时回了彰城——这是陈文港仅能得到的一点动向。他如今霍念生身边的人一个也不认识,更无从得知他的具体行程。倒是霍念生花边新闻繁多,或许狗仔都比陈文港更了解他住了哪家酒店。可惜娱乐小报也不是GPS,不可能给大众一个实时定位。
陈文港只得安心工作,奉命看着郑茂勋好好上班,跟他朝夕相对。
这么几天来,同事们也天天瞧热闹。饶是以陈文港的脾气,有时候也难忍他:
“郑茂勋,再提醒一遍,我不是你的保姆。我不会给你代办所有的事。”
“我不管,是我爸让你来教我的,这就是你的责任。”郑茂勋得意洋洋。
其实这也算一种屡败屡战的韧性,因为他气陈文港,陈文港是何等经验丰富的社会人,总会有办法让他不痛快。郑茂勋赢少输多,常被堵得说不出话。
可也头一次发现,这人还有这么伶牙俐齿的一面。
不是那个沉默温驯站在父亲背后的影子,永远没有自己的想法和喜怒。
五楼,郑玉成去茶水间,便听有人在里面讨论得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