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声道：“言嘉，我记得当初签订协议时，我们是以平等的身份签的，可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好像我在欺负你，你故意的？”
纪承宴觉得沅沅对他的嫌弃，全因他误会自己欺负言嘉所致，再次听到言嘉这样的语气，气就不打一处来。
言嘉心底一惊，感叹狗男人的机敏，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她立马挤出一抹哭声，委屈巴巴道：“我怎么会故意这么做呢，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成恩人，对你敬重一点不是应该的吗？我自问那天晚上是我不对，可我已经道过歉，做过保证了，你还要我怎么做？如果不是喜欢，谁又会连自尊都不要呢。”
言嘉故意泄出一丝哭泣，然后猛地用手捂住，换作无声落泪的样子。
纪承宴的脑海里立马闪过言嘉落泪的样子，想象着她此刻极力克制的悲伤，心底的窒闷瞬间化作了烦躁。
他打电话是因为申奕说综艺官宣后，黑子们又开始攻击她，本想借着为她平复言论，缓和关系，不给纪瑾再误会他欺负人的机会。
谁知在听到言嘉惶恐又生疏的语气时，莫名想到被母子俩同时冷待的场景，顿时有点憋屈，想都没想就说了那些气话。
无能怒吼可不是他的做派！
“抱歉，我不该那么说。”纪承宴扯了扯领带，有种搬石头砸脚的感觉。
言嘉微怔，按照前身的记忆，日天霸总可不是轻易服软的性子，这是中邪了么？
“不，都是我的错。”言嘉吸了吸鼻子，假装难以自控的抽噎了两声，“承宴，如果我让你不高兴的话，你可以随时终止合作，我、我不会纠缠的。”
纪承宴瞳仁猛地一缩，似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愠怒道：“绝不可能，沅沅才四岁，刚刚适应你的存在，你走了谁来接手？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言嘉不忍了，索性哭出了声：“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不堪的人吗，威胁你？沅沅和我朝夕相处了一年，论感情我一点不比你少，如果不是怕给你增添烦恼，我怎么舍得离开他，你哪怕讨厌我，也不该怀疑我的用心，呜--”
纪承宴被她哭得心烦意乱，额头的青筋跳了跳。
他直接扯下领带，解开了两颗衬衫扣子，沉沉呼出一口浊气。
他好像在让事情变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