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难怪?”许爱卿问。
“没什么。”韩羡骁吊儿郎当道,“我说又要我去县城接人。”
说完就将帽子往脑袋上套,正了正,站起身要走。
许爱卿有些无奈,每回提到他爸,这小子就跑,“你去哪儿呢?”
韩羡骁扬长而去,“我找我爹去,您要不要一起。”这说的是方银河。
那又不是她丈夫!许爱卿气不打一处来,只恨手边都是公家财产,没有个趁手的能砸他。
次日清晨,温明娇起得最早。
以前四姐妹一起睡,烧炕总是不均匀,中间最热,边缘冷,四姐妹挤在一起抢烧得最热的地方,最后抢不过的,总要使坏整个人猴在中间两个人身上……
现在倒是不用抢了,热得人像在烧。
温明娇坐起身,从白底牡丹花纹的搪瓷保温壶里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解了渴,大叹一声,“热死我了。”
又把温明曦撺掇醒,才开始穿衣服。
自从穿过来这个没有手机没有无线,没有太多娱乐活动的年代,温明曦每天的睡眠时间,都是十个小时打底。
起来时,睡眼还迷离带雾,更是人面桃花娇,又把温明娇看晃了眼。
到了灶间,灶上已经温着红薯粥和馒头,原来陆英子起得更早,知道两姐妹要上山,早早就起来操持早饭。
红薯粥不顶饿,想到今天的活动量,两姐妹都吃的大馒头。
吃完早餐,背上背篓拿着爬犁,又拿布条各自带着口粮,就到隔壁找堂姐温秋苗。
要去团子山伐木的是分场的生产六队,队里有一半是知青,宋溪就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