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果然如魏靖琦所言大了起来,好在许清渺赶在大雨前回到了寺庙为她准备的禅房之中。
禅房朴素整洁,同一调的桌凳榻被。
许清渺收起伞,抖掉伞面的一层雨水,屋内很静,静的她心乱如麻,在想方才一事。
魏靖琦和周雪燃截然不同的反应,虽两者的反应都叫她吓了一跳,但许清渺彼时更担心魏靖琦会不会对她心生厌恶。
今日她太失分寸了,只有周雪燃会容着她来。
许清渺算是明白了,深受魏家古旧传统的思想培育下出来的魏靖琦,只要她进,他就退。
寺中的日子实在难熬,不是因许清渺吃不惯斋饭劳务,是她实在不习惯起那么早。
就算是在寺中待了一个月也改不过来早起,这对一个贪睡的人来说是种折磨。
若是重来一次,许清渺会后悔。
参天大树偶有几声细微的蝉鸣传来,许清渺看着手中的木牌,着实来之不易。
周雪燃来了,两人相视各是一愣。
他们都故意来早了。
只不过许清渺来的更早一步,仅是前后脚。
“等很久了?”周雪燃手中还提着细麻绳包起的油纸。
“这是什么?”许清渺好奇地看向他手中的物件,她打探的模样只是微微低头,像只见了新鲜物样的猫儿。
周雪燃将手中的东西给她,“路上见到有卖茉莉花糕的。是刚做好的。”
“我爱吃。”许清渺接过,透过油纸确实闻到了茉莉花糕的味道。
“对了,我也有东西要给你。”许清渺递上平安木牌。
国安寺的平安牌呈长条形,外形打磨得透润,镂空着佛符,做装饰也不差。
“国安寺的?”周雪燃认出,之前父皇生病,他有见到父皇的妃子去国安寺也求了一块。那位妃子是后宫之中为数不多真心待皇帝的。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