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只叹太子和魏家公子情谊深厚。
唯有许清渺听了不屑一顾,还骂周雪燃是虚情假意,吓得粒儿赶紧关上房门,生怕叫人听到了。
许清渺想为魏靖琦做点什么,但似乎也什么都帮不了他,魏家有皇宫里的御医在,定有上好的药石医治。
府上许樱及笄将至,这是许家最后一位女儿及笄,又是最疼爱的嫡女,府内早早就准备上了。
出了汤药一事,许樱是把嘴闭严了谁也不告诉,其实她心中还是不信此事的。
太子不近常人,两人在外人面前一直没有苗头,许樱怎么可能听许清渺只言片语就信上了?
不过,她这几日也不得空去寻许清渺麻烦了,许樱忙着及笄之事,差点都忘了汤药的事。
许樱喜玩,又会来事,和上京大多贵女交情都不错。
甚至还能邀到六公主和四公主。
周月泞是在皇宫里憋坏了,一直盼望着出宫,好不容易来了个幌子,自然不会放过。
她去东宫缠着周雪燃问该送许樱什么及笄礼好。
“孤不知道你们女子喜欢什么。”周雪燃向来对周月泞的这些事提不起兴趣,看也没看周月泞,手持书卷,目色淡淡地看。
周月泞自然知道皇兄给不出什么意见,她只是随便问问,想和他多讲讲话,很快又提及其他,“前些日子许三姑娘来皇宫了。”
周月泞以为周雪燃不知晓这些。
“她又教你编发了?”周雪燃抬起眼皮,凤眸漆黑,如黑曜石般明晰。
周雪燃生得比一般男子精致,是凛冽的精致,并不柔和。
他这张脸看着疏离清冷,但不会让人觉得畏惧傲慢,而是让人觉得他是像画像里的神一样卓绝遥远的人。
“她教我刺绣了。”周月泞是有备而来的,她拿出那日许清渺教她绣的帕子。
帕子上有两朵牡丹,一大一小,大的那朵针线粗劣歪扭;小的那朵简洁灵动,小巧栩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