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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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青云殿,回她的卧房休息。
谢慈也在青云殿之中打坐调息他体内的余毒,适应这具身体。
窗外天色渐渐黑下来,他将自己的修为灵力在这具身体里运行一周天刚结束,便嗅到了一股不该出现在太初宗门的气息——合欢宗的气息。
他睁开眼,第一反应便是隐身去往司迦的卧房。
刚一进门就嗅到浓烈的合欢宗气息,那是合欢宗修为不低的人,将自己的灵力吐纳出来,渡给其他人才会留下的浓烈气息。
房间还烧着暖炉,可却空无一人。
司迦不在。
谢慈站在房间里几乎可以想象出,她刚刚就在这个房间里,接受了合欢宗人的灵力。
她果然又骗了他。
她现在又去了哪里?
谢慈闭眼,感应她身上玉牌的方位,那玉牌是每个太初宗门弟子都会有的出入令,凭玉牌不但可以出入太初宗门,每块玉牌上都刻着每个弟子的名号,可以随时感应到他们的方位。
他念着司迦的名字,在夜色茫茫下很快追寻着她的行踪——
没有星月的夜空下,她裹着厚厚的白狐绒大氅,戴着白纱帷帽和一个黑发黑袍的男子站在赤山上,她们脚底是不见底的深渊。
那是万蛇窟。
她居然去了万蛇窟,和谁?
她身侧的男人勾了勾她的腰,扭过头来笑着问她:“你不是答应了谢慈明日和他一同来吗?”
“我没答应。”她说:“我说了今晚,就是要今晚,和谁一起来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