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瑶:“什么?”
岑沐风:“钥匙。”
沈慕瑶掏出公主府大门的钥匙放到岑沐风手上:“大人可真像个女子,动不动就怄气。我明明是个女子,还得总是哄着大人。”
岑沐风:“那也是因为太在意你了。公主今日说得对,认定一个人便不应该为了三言两语所动摇。这一点我做的不好,今后也该改正。”
沈慕瑶突然露出了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大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是莫要今后再改,当下就改吧。”
岑沐风:“嗯?”
沈慕瑶:“瑶儿今日不知大人要来,所以约了旁人有些事……”
话音未落,阿禹古便出现在路口:“沈慕瑶,你早早约我来,害我一通好找,没想到躲在此处和岑大人卿卿我我。岑大人,别来无恙。”
沈慕瑶赶紧解释:“阿禹古过来想找我要解那墨骊宝马毒血的解药。”说罢她想松了牵着岑沐风的手去拿解药,这只手却被岑沐风握得更紧了。沈慕瑶只得用另一只手取了解药递给阿禹古。
岑沐风看见阿禹古,表情顿时有些异样。但他记得刚才说的话,迅速镇静了下来换了副笑脸,不过多少有些皮笑肉不笑了,道:“世子殿下久违了。”
接下来,沈慕瑶想叫阿禹古去看看太子的面相。但若真是有人下毒这事就大了。她不想把岑沐风搅进去,得想个法子支开他。这时,沈慕瑶正巧看见景王朝这边走来,赶紧喊到:“三皇兄!”岑沐风这才松开了手。
景王看到沈慕瑶与岑沐风一同走来,十分开怀:“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看你们这成双成对的,真是羡煞本王了。”
沈慕瑶:“看皇兄说的,瑶儿就是再大,也是三皇兄的小妹,还得处处要皇兄照拂。这是瑶儿今日带来的贺礼,一支千年野参,虽说是普通了点,确是瑶儿亲自去野山为皇兄挖的,祝皇兄身体康健,匡世济民,诸事顺遂!”景王被沈慕瑶说得很是开怀,尤其那句匡世济民,正中他下怀。
“岑大人也有贺礼。”沈慕瑶想赶紧撮合岑沐风和景王聊上一聊,自己好溜。岑沐风行过礼后递上来一个锦盒。景王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顿时露出了会心的笑意。
这锦盒里是一把一尺长的纯金质地做工极为精美的三叉戟。沈慕瑶看过心中一惊。昔年,帝祖为统一东原南北征战沙场,岑家祖上用一支三叉戟屠戮了有二心的将领,并将这支三叉戟立于军营前为帝祖立威。岑大人献这三叉戟是想投向景王?他可是从不依傍于任何权势的。沈慕瑶此时没空多琢磨,留了岑沐风与景王攀谈,自己拉了阿禹古赶紧去办正经事。
走在路上阿禹古问道:“那支千年野参真是你自己挖的?”
沈慕瑶:“我哪有那个闲工夫!”
阿禹古笑着摇了摇头。
不多时,在景王府后院一处阳光正好的地方,沈慕瑶终于寻到了太子。太子看见沈慕瑶过来,疲倦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瑶儿来了,近来叫我看看。最近眼神也不太好了。”
沈慕瑶拉着阿禹古走到太子面前道:“太子哥哥,这是我在北辰认识的好友,他现在随着使团来盛京。”
阿禹古惊了一下,沈慕瑶说的那个人居然是东原太子。他心想,这么大的秘密沈慕瑶都敢告诉我,估计是觉得我与东原皇室没有任何瓜葛吧。阿禹古上前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免礼!”
沈慕瑶:“太子哥哥,我这个朋友,会麻衣相法,哥哥你叫他看看。”
阿禹古认真看起了太子的脸色,眼窝深陷,面无光泽,眼圈尤其黑,印堂和耳朵都有些发红,嘴唇干裂。
阿禹古:“可否斗胆看下殿下的双手。”
太子十分和善,伸出了双手。阿禹古仔细看了下手背和手心。手背干枯,缺乏光泽,青筋凸出。单凭以上表象都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但是阿禹古看到太子双手的掌心都有些暗暗的阴影。阿禹古顿时吓到了。他这一刹那惊吓的表情被沈慕瑶捕捉到了。沈慕瑶心情也开始沉重起来。
阿禹古很快换作一副笑脸:“殿下近日身体可能有些不适,精神不济,容易忘事。但殿下印堂发红而不是发黑,所以定会否极泰来,有贵人会帮殿下摒除厄运,带来安康。”
太子:“借你吉言。今日来给净渊贺生辰,太子妃和孩子们也来了。我惟愿多点精力可以陪陪他们。现如今疲倦得近乎一个废人,便是谁也顾不上了。”
沈慕瑶:“太子哥哥,都会好起来的。莫要忧伤。”
没多会太子乏了,一个景王府的婢女过来服侍太子进屋歇息。这婢女从沈慕瑶面前经过,沈慕瑶闻到了一阵南昱独有的药香味。沈慕瑶一下子警觉了起来,景王府也有南昱药女?
不多会,四周人皆散尽。沈慕瑶轻声问阿禹古到底怎么回事。
阿禹古贴近沈慕瑶的耳朵低声说:“知道南昱秘术噬魂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