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旁边那扇门的响动,厉南爵也循声偏眸,他没穿外套,一件墨色衬衣松垮随意地穿在身上,纽扣并未系全,领口微敞,将他本就冷白的肌肤衬得更无血色。
看到精神抖擞的黎初,厉南爵散漫地抬了下眉眼,“睡得很好?”
黎初:“……挺好。”
但厉南爵只是冷笑了声没应,然后便抬手边系着纽扣,边稳健阔步地下楼。
黎初立刻迈开长腿追上,“昨晚……”
“厉太太忘了?”厉南爵顿了下脚步。
黎初跟在他的后面,踩在他的上一级台阶,这才面前跟男人平齐视线。
她确实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但有些零散的碎片荡漾在她脑海里,只隐约闪烁过厉南爵的脸,他似乎问她要不要帮忙,后来是一些嘤咛……
再剩下的就全部都断了片。
可就算黎初这些年来没谈过恋爱,却也曾有过一次经历,基本猜到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谢谢。”
厉南爵倒很惊讶她居然会说谢谢,而不是上来就劈头盖脸说她耍流氓。
而黎初则是对自己毒发的状态有自知之明,知道她那种时候会黏人得要命,但凡逮到了就会缠着不放,恐怕……昨晚是她逼他就范的成分要更多一些。
“是我违反了我们的婚姻协议。”
黎初唇瓣轻抿,“抱歉,婚前我没跟你坦白这件事,如你所见我身中情毒,接近你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情毒解药。”
闻言,厉南爵眉梢轻挑。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屈着搭在衬衣的纽扣处,系好后,他懒散地弯了弯,用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摩挲了两下。
也许是暗示。
更清晰的画面瞬间冲入黎初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