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义庄,杨修问女子棺柩在哪,仵作指着屋里的一个棺材,说那个就是。
由于天热,挺尸间里散发着腐臭味,刘知县等人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就在开棺的那一刻,臭味更重,除了杨修、邹齐、沈烨和唐筱筱,其他人都散了出去。
“哼,事不躬亲,如何能当得好百姓的好官。”杨修看着逃窜出去的刘知县,冷哼一声。
现在是7月末,正是热的时候,外界气温高,古代本就没有冷藏尸体的技术,再加上连日的暴晒,棺柩里的尸体已经腐烂严重,毛发也开始脱落,已经基本无法再验。
杨修看着尸体,皱着眉问:“仵作在哪?”
“在这,在这。”一个年轻的仵作走了过来。
杨修看了眼年轻人:“仵作,你当日可是反复检验才得出的结论?”
“回大人,是的。”
“将验状拿来。然后你再跟我说一下当日的情况。”
“当日小人接到衙门通知就去客栈了,尸身上没有别的伤痕,脖子上有一条赤紫色勒痕,面紫,口闭,牙关紧。”年轻的仵作描述着当日验尸看到的情况。
衙役将验状递给了杨修,杨修一边听一边看着验状记录的信息,但他的眉头随着查看越皱越紧。
邹齐见状,拿过验状,唐筱筱伸头过来,验状里记录的非常简单,除了最基础的四方记录,剩下只有仵作刚刚说的内容,连最基本的尸体前后左右的伤痕都只是一笔带过,而勒痕长度、位置均没有。
其他诸如系绳地方的尘土,绳子有没有移动过,吊的地方离地面有多少高下,如何能上的去系绳处,绳套垂下多少,项下绳带粗细是否与勒痕一致,绳套是什么样的套头更是连提都没有提到。
这完全就是一份不合格的验状!
唐筱筱突然问道:“仵作,当日你看到脖子处的勒痕看清楚了么?“
仵作看到是另一个年轻公子问话,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刘知县。
邹齐很自然的解释:“哦,这位是我的一个随从,他对查案很感兴趣,我就带他来见识一下。”
刘知县看到既然是一个随从,还让邹齐这么袒护,那应该是身边的红人,只是之前的消息没有到这么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