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言没有帮忙,他知道,即使乔爱做不到,乔爱也会极力的去做到。
他不会帮忙,这个是一定的。
乔爱将米衫搀到了骆言的车后座上,打开副驾驶,坐了进去。
乔爱喝了酒,而且刚刚还是被黎笑送过来了的。
现在也只有骆言能开车了。
乔爱报了一个酒店的方向,离米衫的纹身店距离并不远。
“骆言,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你说,一个女人这一生最在意什么?又最忌讳什么?又有什么是心里的最后防线?”
这个问题,乔爱并没有故意的让骆言回答。
好像这些问题,乔爱都只是在问自己一样。
乔爱的话里没有停歇,紧接着又说着下一句。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也有很多的答案。”
“各种各样的,每一个答案,我都感觉是正确的。”
“可是,有个人告诉我,这些问题的所有答案,只有两个字,身体。”
“我觉得很可笑。”
“哪怕是到了现在,我依旧感到很可笑。”
“女人的一生,为什么要将身体看的这么重!”
“骆言,你知道为什么女人在受到身体的伤害之后,是最难恢复的吗?”
“骆言,因为女人伤到的,除了身体,还有那一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了。”
“乔爱......”
骆言想说的话,被躺在后座的米衫的一声干呕打断了。
乔爱看了一眼后座的米衫,下了车,替米衫整理好姿势。
乔爱重新上了车,“骆言,如果碰见了这样的女人,医者不医心,治不好的。”
那种痛苦,将是一辈子都难以恢复的痛苦。
即使在外表上,可以看的上去跟常人无异。
但是受过这样创伤的女人,心里面永远都会缺一块,无法痊愈。
再高超的医术,再有名的医生,也医不了,治不好。
“乔爱,可以的。”
骆言是个医生,即使不是一名专业的心理医生。
骆言听着乔爱刚刚的话,她说的虽然不是一定的,可确实也是很大一部分人的结果。
医生治不好这是真的,心里的创伤其实是最难医治的。
你不了解病人是怎么想的,也不清楚在病人的心里,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痛处。
内心的痛苦总是比身体上的痛苦难以痊愈。
身体表面的痛苦可以摊在人们的面前,可是谁又能毫无防备的将自己内心的缺口公诸于世呢~
有些人宁愿硬抗,宁愿将这伤口带进棺材,也不会让其他人发现。
不被发现的痛苦,即使痛,也固然不会被旁人嘲笑或是不予以理解。
可是,最让病人恐惧的是,费尽心力的想要掩埋的痛苦,却总是会被人轻而易举的挑破。
陈列于世人面前,供人欣赏,供人嘲笑。
也偏骗的被最不想让他知道的人知道,毫无保留的。
骆言保证不了所有病人的心里都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