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药研狐疑的看了眼信草,却不再说什么。
两人沿着河岸往回走,为了打破沉默,信草率先开口:“药研之前做了什么梦?噩梦吗?”
“不能算是噩梦吧,我梦见当我还是一把刀时,我的几任主公。”药研笑了笑,“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可以穿透药研却不会伤害主人的忠义之刀。”信草偏头看向药研,“感觉既可靠又温柔呢。”
药研却摇了摇头。
“曾经拥有我的主人,一人被政敌谋杀,两人死于自杀,包括这个时代的畠山政长。而赋予了我人类身体的审神者,也在十七年前为天下苍生牺牲。”
“名声再响亮又如何,他们都死了。”他垂下眼,轻声道:“不会伤害主人的刀,也是……救不了主人的刀。”
信草抿了抿唇,沉默不语。这个时候,她应该说点什么的,安慰也好,转移话题也好……可张了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斟酌良久,终于开口:“现在的你,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对很多事都无能为力的药研了。”
药研一怔,随即笑了,“是,我现在有手有脚,能做很多事,不会再让我的主人像他们那样,过早离去。”
他忽然停住脚步。
“即使安慰人的功力不怎么样,我也不会让你在这里死掉的。”药研抽刀横于胸前,轻轻道了句,“大将。”
话音未落,他已经出现在三米外,手中短刀迅速洞穿敌打刀的胸口。
河边的店铺已经打烊,月色成为唯一的光源,忽然出现的时间溯行军截断了两人的前后路。
信草站在原地,唇角微弯,眸映霜月。
“承蒙关照,药研藤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