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生是我的朋友,所以……”这个借口编得很艰难,卡在这里,没了下文。
不是女朋友,只是朋友。
所以什么?
所以他没有任何立场和资格去干涉她的私生活。
前台见多了这样的场面,劝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剩下的话都融进了一声叹息里。
卢煜衡听出来了,她是把他当成了一个爱而不得的追求者,看到喜欢的人跟别的男人开房在这里无能破防。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说,好像她认为的也没有错。
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失态,完全是靠最后一种可能支撑着。
也许他们是一起帮谁送什么东西,很快就会下来。
卢煜衡问:“我可以在大厅等我朋友吗?”
前台向他投去怜悯的目光,但还是指了指沙发,旋即微笑道:“当然可以。”
他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似乎是等到前台都已经换班了。那个刚下班的姑娘特意走到他跟前道:“天都快亮了,你在这等着又有什么用呢,出来撞上了还挺尴尬的。”
比起骤然爆发的汹涌风暴,这样一点一点地趋近失落,平静和麻木,更像是一种酷刑。
确实不必再等了。
他站起身,问道:“请问这里有吸烟室吗?”
“有的。”
包里恰好放着帮杜宣带的烟,没多过久就变成了烟灰缸里密密麻麻的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