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看!”
“这是臣抓住的东胡探子所写,也是逼问之下,方才知道杨仲老儿与东胡勾结,想要卖国求荣。”
“上头的手印,就是那东胡探子所按!”
刘恪接过纸看了眼,有模有样的,连细节方面都有棱有角,还供出了些东胡南军的隐秘情报。
他琢磨着,以宇文拜这狗东西58比自己还低的智略,必然编不出如此完美的口供,要么是他自己通敌,要么就是杨仲真的通敌了。
无论哪一个,都是通敌了。
“哎.....”
刘恪一声叹息,想要弄几滴眼泪出来。
可能是当了皇帝就不能当皇叔,眉眼挤在一起,憋了半天气,只是把脸憋得有些红。
宇文拜摸不着头脑:“陛下可是身体不适?”
“咳咳咳....”刘恪拍了拍胸口,一顿一顿道:“朕,有些怀念兄长,兄长早些年也曾说过,杨仲五朝老臣,威望甚重,不可不防。”
宇文拜莫名瘆得慌,新帝排行老六,幼时养在民间,乳名雉儿,汉室南遁二十年里,先皇长子、次子先后夭折,老三失于乱军之中,老四马上风,这才将老六接入宫中。
巧的是,接入宫中后半年,当了太子的老五落水不治意外离世,这刘雉儿顺理成章继任太子,改名刘恪,民间一度传闻兄弟阋墙,没想到两兄弟感情如此之深。
宇文拜觉着这是个难得的栽赃机会,揪着胡子道:“陛下节哀,故太子既有此思虑,必然察觉到了什么,说不定落水一事......”
刘恪干抹了把眼睛:“既然宇文卿家有心彻查,便放手去做,朕就怕杨仲暗怀鬼胎,爱卿万事小心!”
“臣自当竭尽全力,只是....”
宇文拜一拱手,面露犹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