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少谦凝视着从城头射下的箭矢,直至箭矢落下,插在地上。
他打马往前几步,拾起了箭。
箭无箭头,只有绑在箭身上的一方信纸。
登上城头的家丁们,也一并开始射箭。
箭上不是箭头,而是一封封宇文赞提前准备好的言书。
书信上并无恶毒之词,也没有任何带有主观意向的词句,只是将衣带血书原文抄写了一遍。
说白了,就是讲了一遍刘恪弑父杀兄,篡改遗诏的故事。
乞颜亨更是直接将北浦郡王刘堡,带上了城头,让其出言招降城外的汉军。
刘堡伏在乞颜亨厚实的肩膀上,拂袖掩面,声泪俱下,在城头上哭诉着:
“吾弟刘雉儿,弑父杀兄,磬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
另一边的乞颜石,则又射出一箭。
这一箭,力道更大,射程更远,直直落在戏台边缘,距离戏台上杵着剑休息的刘恪,仅百步之距。
“可惜了,太远。”
乞颜石摇了摇头。
戏台是东胡人搭建,用来唱戏诱战,自然得保证在弓箭的射程之外。
城头上无论怎么射,都不可能射到上面的人,不然唱着唱着给人来了一箭横死当场,可就贻笑大方了。
而要让城头上的敌军听到唱曲声,戏台又不能建得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