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点地,在腿上磨着,每割一下,就摸一摸节仗,倒吸一口凉气,缓和一下痛苦。
化成雨看得直哆嗦,大家都是出使夷州,你就这么勇的吗?
等到脓血流出,依稀能看见大腿上的白骨。
陈伏甲也是一哆嗦,不过心里轻松了很多。
如此,等到血痂凝固,就会好。
不然任由脓血在伤口中,必然会腐烂,导致截肢。
就在同一时刻,岑扁来到了大牢里。
身边还跟着那个行刑的侍卫。
岑扁与随从进入牢房,二话不说,把侍卫按在地上,然后自己也趴在地上。
他侧着头对随从道:
“打!四十杖!只能多,不能少!”
化成雨摸不着头脑,陈伏甲眼里也闪过一抹惊色。
岑扁这幅姿态,像是在认错,难道......
很快牢里就传来阵阵哀嚎声。
这俩人的表现别说比着一直不跪的陈伏甲了,连化成雨都不如。
化成雨叫起来像鬼叫,除了难听,其实也还好,这两人则不同,哀嚎连连,痛呼卖惨,一点骨气都没有。
四十杖打完,侍卫已经昏死过去。
岑扁也昏头昏脑,但强烈的求生意志在支撑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