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抱一下她吗？”段闻钟妈妈被段闻钟气得快七窍生烟了，“要不你就让她在你身上靠靠！”
“我才不要，我嫌重。”段闻钟双手抱胸靠着车门，“我才不抱，谁让她在车上睡觉的。”
“你下次！别跟着一块儿出来了！买完你的衣服你赶紧坐车自己滚回去！”
“谁稀罕去给你们拎东西啊。”段闻钟嗤笑。
“我听着都想打人了。”秦观摇头，“辰辰，听见没有，你姐是个多善良的人，长大以后记得要报答你姐。”
“睡着呢。”栾杳玉拿脸蹭蹭栾瞻辰的脸，“叔你别抽了，把窗关上吧，辰辰睡觉出汗了。”
“马上进车库了，你把他衣服帽子给戴上吧，我待会儿抱他下去。”
“好。”
“这是睡着了吗？”下车之后，沈玉寒妈妈看着秦观把栾瞻辰从车里抱起来，手里的车钥匙不知道该怎么还，“逛了那么久累了啊。”
“嗯。”秦观对她点点头，然后抱着栾瞻辰先去坐电梯去了，栾杳玉伸手接过了沈玉寒妈妈手里的车钥匙然后转身也走了。
“今晚记得去霭霭家吃饭，差不多六点半过去就行，还有差不多俩小时。”段闻钟妈妈开着车和沈玉寒妈妈打招呼，“年前估计就这一顿饭了！一定过去吃啊！”
“知道了。”沈玉寒妈妈对段闻钟妈妈摆摆手，沈玉寒感觉今天和段闻钟妈妈出去这一趟，妈妈年轻了好几岁。
果然购物会让人心情变好吗？
晚上，沈玉寒和妈妈在开始有人进栾杳玉家的门之后，拎着一些水果去了。
“嗨……”沈玉寒略微尴尬地伸手向前来开门的栾杳玉打招呼。
“就你们两个吗？”
“对，他爸爸最近不在家。”沈玉寒妈妈把手里的水果提了提，“带了点猕猴桃和沙糖桔。”
“嗯，好。”栾杳玉伸手接过，“进来吧。”
上次来栾杳玉家，还是一个多月前，当时刚刚换班，忘记拿卷子了来找栾杳玉借卷子，沈玉寒心里想了想这一个多月发生的事，默默地感叹了一句时间过得真快。
“来这边坐着吧。”厨房里挤满了妈妈们，客厅里都是爸爸们，走廊最里面的房间传来了小孩子们的笑声，沈玉寒站在那里一时有点不知所措，好在栾杳玉及时把他引进了门旁边的房间里。
“来了啊。”房间里靠墙角的位置有一个大小大概是2m×2m的榻榻米，段闻钟坐在墙角，腿上盖着小毯子，手拍了拍旁边，“来坐啊，霭霭你拿点水果过来呗？”
一股烟味……沈玉寒眉头一皱，看见了秦观躺在榻榻米旁边的一张木质摇椅上，嘴里叼着烟。
“你没长脚？”秦观把烟摁灭在旁边的烟灰缸里，“你妈不是还带了些糖过来吗？你下去拿几块儿过来。”
“我这不隔得远嘛。”段闻钟叹气，“霭霭你把窗开一下吧，烟味快熏死我了。”
“这有猕猴桃和橘子。”栾杳玉把沈玉寒妈妈带过来的水果放到榻榻米上走到窗边，把窗给打开，然后顺手把烟灰缸收走，“叔你少抽点烟吧。”
“那你今晚别喝小旎妈妈带的米酒。”秦观又拿了一根烟叼在嘴里，眼看着栾杳玉要来拔烟，连忙歪头，“我就叼着，不抽。”
“快熏死了。”栾杳玉端着烟灰缸，沈玉寒看见她看了看自己，然后指了指榻榻米，“先坐吧，待会儿才能吃饭。”
“哦，好。”沈玉寒拘谨地坐在榻榻米边上，伸手摸了摸榻榻米，是热的，下边有电热板吗？
那这就不算榻榻米了吧，沈玉寒心想。
“你也要个毯子吗？”
“不，不需要。”沈玉寒听栾杳玉这么问连忙摇头，栾杳玉也没太多表示就把门关上出去了。
几分钟后沈玉寒就后悔了，因为栾杳玉把窗给开了，自己坐的这个位置刚好正对着窗，风吹的腿有点冷。
沈玉寒很想念自己的外套。
因为是对门的缘故，来栾杳玉家甚至没有穿外套。如果现在有外套的话，就可以盖在腿上了，沈玉寒这么想着。
“糖，绿豆糕，板栗饼，还有芋圆奶茶。”栾杳玉推门进来，把手上端着的盘子放到了榻榻米上，眉毛一皱，摸了摸后脖颈，“我把窗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