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吧，懒得动弹就等你来呢。”秦观从摇椅上爬到榻榻米上，伸手去拿奶茶，“你做的吗？”
“不是，琪琪妈妈做了带来的。”栾杳玉把窗关上之后，也坐到了榻榻米上，端起了一杯奶茶，“我今天什么也没干。”
“霭霭你能去给我加点糖吗？这不甜。”段闻钟挪到盘子边上端起一杯奶茶，喝了一口之后，表情很痛苦，把杯子往栾杳玉那边举了举。
“你拆一块奶糖自己放进去吧。”栾杳玉指了指盘子里的糖，“小孩子们在换牙，不能吃太甜的东西，你要甜的你就自己去厨房加糖。”
“蛀牙又不是吃糖吃的，而且那等糖化完这茶不就凉了吗？”段闻钟有点气，怏怏地把杯子收了回来。
沈玉寒默默拿了一杯奶茶，陶瓷的小杯子，不算大，里面放了一个小勺子，沈玉寒搅了搅，看见了里面的芋圆。
“这个绿豆糕很甜，你要不吃绿豆糕吧？”栾杳玉拿了一个板栗饼，整个人都很放松。
“橘子甜吗？”段闻钟自己拆了块奶糖扔进杯子里，把目标转移向了栾杳玉放在边上的橘子。
“我也不知道，你尝一个吧。”栾杳玉扔了一个沙糖桔给段闻钟，然后抬头对上沈玉寒的目光，顺手给他也扔了一个橘子过去，毕竟这是人家拿来的。
“挺甜的。”沈玉寒接过橘子后说。
“好甜啊，哪儿买的啊？”段闻钟剥开一个橘子之后塞了一半进嘴里，尝到味道之后眼睛一亮。
沈玉寒不是很想回答，但是和栾杳玉对视一眼之后，好像又不得不说了，“我抽奖抽中的，广东那边产的。”
“啊？这都能抽奖？你抽的啊？”段闻钟愣了一下，一个没留神手上的另一半橘子被秦观给拿走了，“叔你干什么！”
“我懒得剥了，是挺甜的啊。”秦观尝了一下，眉毛一挑，瞅了沈玉寒一眼，“你手气不错啊。”
“手气，也就一般吧。”沈玉寒有点不好意思，这是他考完试抽奖，抽中了一箱沙糖桔，还是免邮送的。
“甜。”栾杳玉尝了一个也这么说，然后给秦观又剥了一个。
“西边有个农家乐，前几天有个抽奖活动，奖励是春节期间可以去他那免费住十天，后天小年开奖，你手气这么好，要不要试试？”秦观从栾杳玉手里叼走橘子，打开手机开始翻找朋友圈。
“那个试春山庄是不是？我爸说光他朋友圈里在那条下边评论的就二十多个人，概率有点小。”段闻钟捧着奶茶，“不是明天小年吗？”
“我、我爸也评论了。”沈玉寒不好意思承认自己也参加了，毕竟到时候没被抽中，还是蛮尴尬的。
“你们北方人二十三小年，我们南方二十四小年。”栾杳玉吃着板栗饼，“叔你看清了吗，人家写的应该是二十三开奖吧？”
“啧，我记错了，是二十三明天开奖。”秦观仔细看了看手机，“凑凑热闹也不错嘛，霭霭把你手机拿过来，我帮你加他，评论一下，万一就抽中了呢。”
“算了，没必要。”栾杳玉又剥了一个橘子塞到秦观嘴里，“闻哥你们什么时候走啊？”
“后天就走，你们过年打算怎么过？”
“怎么过，在这过呗，还能去哪？”秦观端着茶，瞟了一眼沈玉寒，“沈玉寒你家哪儿的啊？过年要回去吗？”
“呃，我家也南方的。”沈玉寒被想到对方会问他，还以为扯不到自己呢，“过年，也打算在这过。”
“你家也南方的啊？”段闻钟眉毛一皱，“这怎么回事？这儿是北方吧？怎么就我一个北方人？你们几个怎么都是南方人？”
“物种入侵了。”秦观笑笑，然后接着问沈玉寒，“你老家哪儿的啊？你们家是不是也腊月二十四过小年啊？”
“我爷爷家，福建那边的。”沈玉寒对爷爷奶奶感情挺深的，秦观这么一问，他就松了口，“嗯，也是二十四过小年，吃汤圆，还有年糕，还有别的。”
“福建啊，挺远的啊。”秦观眼神上移，像是在想什么。
“江西也没近到哪里去好吗？这俩就挨着呢。”栾杳玉捧着奶茶笑着说。
“啊？这俩省是挨着的吗？”段闻钟懵懵的，然后去看沈玉寒，“沈玉寒你说话没口音诶，你们胡建人说话不是有口音的吗？”
“我……”沈玉寒不知道该怎么向这位解释。
“秦叔还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呢，他说话就不像保洁阿姨。”栾杳玉拍了拍秦观，“而且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说话和讲相声一样吗？”
“我哪里讲相声了！我没有！”段闻钟伸手拍了拍榻榻米，伸手去指沈玉寒，“沈玉寒你觉得我说话像讲相声吗？”
“我觉得，挺像的。”沈玉寒说完之后挨了段闻钟的一拳，然后没忍住笑出声了。
“你说话就是和讲相声差不多的咧，你上课接老师的话就和捧哏一样你不知道的呀？”栾杳玉笑得弯了腰，说话也稍微带了点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