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半，沈玉寒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盯了好一会，毫无困意。
沈玉寒揉揉太阳穴，明明今天经历的事情挺多的，中午也没睡午觉，还走了很多的路，晚饭吃的也很饱，怎么就睡不着了呢？
沈玉寒踢了踢被子，觉得可能是家里温度太高，热得烦躁吧？
“唉……”沈玉寒蹑手蹑脚打开房间门，看了看主卧，门开着灯灭着。
沈玉寒轻手轻脚靠月光照明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罐可乐，打开灌了几口，舒了一口气。
果然冬天在暖和的室内喝冰饮很爽啊，沈玉寒晃了晃可乐，笑了一下。
这可乐好像还是来到这里之后的第一次月考结束后自己买来的，买了三罐，结果最后一罐一直放到了现在。
现在可乐对自己来说都算奢侈品。
沈玉寒站在冰箱前，想了想自己这半个学期以来的经历，不由得有些唏嘘。
沈玉寒看着窗外的月亮，伸手举了举可乐，小声嘟囔：“洛阳花，梁园月，好花须买，皓月须赊……”
然后又灌了一大口可乐。
正要遛回房间的时候，突然注意到厨房外边平台上的光有点不一样，沈玉寒凑近窗户眯眼去看，是栾杳玉家厨房亮着灯，大概是还在忙吧。
说明天收拾，结果还是晚上收拾的吗？沈玉寒轻哼了一声，心里稍微有点不舒服，但很快那种不舒服又消失了。
哎呀，不让妈妈帮忙那更好，还省得妈妈再辛苦了，沈玉寒心里这么想，安慰了自己一下。
不就是不熟吗，没关系的，不熟更好，沈玉寒拿着可乐小心翼翼地从厨房遛回自己房间，决定今晚放纵一下，多玩一会。
“我洗就行了，你去睡觉吧。”栾杳玉家的厨房里，栾杳玉和秦观站在洗碗池前洗碗，秦观嘴里叼着烟说。
“没事，我和你一块洗。”栾杳玉埋头洗碗，“两个人还能快一点。”
“明天就二十三了啊，一年又要过去了。”秦观叹了口气，找话题和栾杳玉聊天，“段闻钟他们明天就要回老家了吧？你今年过年打算怎么过？”
“他们不是后天走吗？说是要过了小年再走。就那么过呗，买点东西，饺子，汤圆，再做点菜，不就行了吗？”
“今年出去过吧，别总在家里窝着，过年了吃点好的吧。”秦观擦擦手，拿出手机，“晚上说的那个试春山庄，春节期间搞活动，今年过年去那过吧？你就不用做饭，也不用洗碗了。”
“不去，没空，要写作业。”栾杳玉叹了口气，她真的不想动弹，出门就要收拾行李，烦死了。
“带着作业去啊，咱二十八去，然后二十九，年三十，再大年初一，再在那里住几天。”秦观从手机上调出日历给栾杳玉看，“你也别整天学了，出去放松放松。”
“真不想去，作业那么多呢，开学还有考试呢。”栾杳玉扫了一眼日历，叹气，把洗好的碗收到碗柜里，“行了，叔你早睡吧。”
“你把作业带过去也一样写，而且你不想去，那辰辰呢？”秦观把洗碗池周边的水迹擦干净，“你小时候过年，可是鞭炮什么的都有，辰辰呢？过年的那些风俗习惯，他好像都没亲身体验过吧？过年的气氛他也从来没体会过吧？你让他以后写作文怎么写？”
“我……”栾杳玉手按着洗碗池台面，陷入沉默。
秦叔说的是有道理的，自己小时候跟着外婆在村里住的那几年，节日什么的体验的都很充分，但是辰辰不一样，他从出生开始，正常家庭里应该有的体验，他基本上都没有。
尤其是辰辰这几年表现出他和一般的小孩子不一样，他某些方面确实很聪明，但也不能因此就不把他当成一个小孩子看待，该有的还是给给他。
至少不能让外人觉得亏待了他。
“去吧，就当是散散心。”秦观盯着栾杳玉看了两眼，“你这次考了第二，我老担心你想不开去自杀。”
“……我对第二真的没有太大的意见。”栾杳玉被秦观一句话拉回现实，揉了揉眉头。
“而且，我总感觉过年时候栾眠琴……”
“那去吧。”比起收拾行李的麻烦，栾杳玉更忍受不了自己父亲回来闹腾。
“诶，这你说的是吧？”秦观眼睛一亮，脸上带上笑了。
“那就二十八去吧，它那个山庄春节都有什么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