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一出,所有人都忍不住扭头。
当看见身形并不高大,容貌也并不出色,但却好像能肩抗万物的中年男子时,他们忍不住失声。
“窦大人。”
“窦叔。”
“大人。”
所有人都齐刷刷见礼,恭敬而又真诚。
许默更是满脸诧异,“大人怎么来这里了?”
窦威名摸着自己的小羊胡须,半是气愤半是无奈,“你这鼓声都传到吏部了,稍微打听打听就知道是有个学子要告科举不公。”
再一询问,学子姓许,是个小地方的解元。
窦威名恍然大悟,他就说这都二十天了,怎么还不见许默过来报喜,以这小子的能耐,至少也得是前十才对。
“许默啊许默,你真是让老夫又惊又喜。”
喜他才华出众,不仅摘得贡生,还拿了榜首会元。
惊他命运波折,竟叫方家盯上,还有胆子跟方家打擂台。
不过想想,这小子白身的时候就敢跟县令作对,拿了秀才就把斜阳县令告上府衙,听说还跟贺郡守闹过矛盾,现在又把方家告上奉天府,当真是无法无天,胆大妄为。
但他喜欢。
窦威名松开自己的小羊胡须,欣赏地盯着许默,“方家的确是顶级世家,也的确有权有势,奉天府尹也的确拿他没办法,就连礼部尚书也只能避其锋芒,中书舍人更不必提。”
这话真打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