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恒一扫刚才的复杂,精神抖擞地翻身上马,“留下五十人善后,其余人跟我杀进去。”
这个小部落里,真正精英的鞑虏已经死完了,现在剩下的只有老弱病残,以及丰厚的牛羊物资。
当两百大渝儿郎持刀杀进,老弱妇孺们或惊慌失措,或惊恐叫喊,又或者举刀反抗,但都无一例外地僵硬倒下。
就像,鞑虏们曾经冲进北疆的村落里。
一模一样。
“好残忍,好残忍啊。”姜八眼眶含泪,四根手指头险些握不住缰绳。
姜一嗤笑,“这就残忍了?游牧民族男女皆擅骑射,给他们点机会,死的就是你。”
姜八不说话了。
他想起襁褓里没了声息的孩童,又想起雪地里的少女,还有颤巍巍的阿公阿婆。
屠戮当然残忍,善良的人总会忍不住迟疑。
可真正从鞑虏手中捡回来性命的,他们眼也不眨,他们满腔愤恨,他们杀人最多,动作最快,也最狠戾。
战争,没有谁对谁错。
心软的人,早就倒在了草地上。
方恒没有参与这场屠戮,他拎着刀在部落门口望风,防止落入新的包围。
约莫半个时辰后,整个第五小队满载而归。
有肉,有菜,有奶牛,还有好几十只大山羊。
“加上外头死掉的马匹,这些肉晒干了够吃俩月的。”姜一喜不自禁。
他们带着战利品回到军队,开始收拾洗涮,精打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