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个宋止,收拾了一个成济,又来了一个盛初远?”
下巴被捏住转了过去,段寒成是气的,眸子有些憎恶的泛红,可仔细去看,那份恨里是有些难过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勾引男人,是这几年在你亲生父亲身边学的?”
方元霜突然不说话了,泪珠子断了弦,落在段寒成的手上,是温热的,眼泪的温度让他恢复了些许理智。
言语中变得慢条斯理了许多,“盛初远没那么简单,你可以去上课,但要换人。”
“你尊重过我吗?”
他怎么会知道尊重是什么。
他高傲矜贵,对万事万物不屑一顾,怎么会在意一个女人的心情,甚至在气急败坏时,可以拿她最痛苦的那段往事出来讥讽中伤。
这就是段寒成。
方元霜推开他的手,泪痕深刻,“我是欠了你的钱,可我不是卖给你了,我有选择工作与雇主的自由,你觉得盛先生别有用心,那是你的小人之心。”
“所以你是一定要去他那里上课了?”
“是。”
段寒成摩挲了下手指,轻点点头,“好,既然这样,我也没有必要继续花钱救助成济的弟弟了,你这么清高,你要守着你的自尊,那好,就让成济的弟弟去死吧。”
他太知道怎么威胁她了。
这天底下没有比捏住一个人软肋更好用的招数了。
电话就要打出去,方元霜冰凉的手掌过来,按住了段寒成的手,“别……”
“是选成济弟弟的命,还是继续去教盛初远的外甥女,你自己选?”
这两者之间,她不该有所犹豫的。
可如果这次服了软,那以后这种情况就会有无数次。ω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