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翠莲舍得给闺女吃,但不代表她不心疼。
昨天让大儿媳妇闹了一场,今天又遭小儿子数落,心里自然窝了火。
小儿子她舍不得骂,其他人可就没这福气了。
她打早晨起来看着不顺眼的总要骂两句,徐瑾桃自然更免不了成了出气筒。
于是,徐瑾桃做了多久的饭,她就挨了多久的骂。
大清早的屋里只听见阮翠莲尖利的叫骂声。
徐瑾桃好似做过千百遍一样,熟练地切菜做饭。
她松了口气,幸好她有原身的记忆,自己也会做饭,不然刚来就得露馅,坐在旁边的这个死老太婆也会骂死她。
就这样,还是逮着她骂了一早晨,话都不带重样的。
徐瑾桃不是原主,对这个便宜奶奶并不害怕,剩下的就只有生气。
她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用紧握在手里的菜刀砍了阮翠莲。
要是按她以前的脾气,早就回嘴了。
但现在不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个年代,打骂孩子稀松平常。
没有孩子敢和长辈对骂的,光是周围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她要是真这么做了,别说帮原身讨回公道,她自身也难保!
徐瑾桃不停地做着深呼吸,自我催眠,“不生气,不生气,她骂的不是我,就当她是空气……”
等她耐着脾气把饭做好,除了还在床上睡觉的徐建勇,几个早起干活的大人已经回来了。
徐瑾桃穿来的这个地方叫群山村,当然现在叫群山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