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枯黄,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眼神中透着恐惧不安。
徐瑾桃把叫花鸡放到桌子上,往门口退了两步,温声解释道:
“你别害怕,我叫徐瑾桃,是这个大队的。我前天看到张叔很急的样子,知道你发烧了。今天我偷偷捉了一只山鸡吃,剩下一半送给你补一补。”
前天徐瑾桃来送草,看见牛棚没打扫。
她有些纳罕,她每次来的时候都已经打扫干净的,从没遇见这种情况。
她不禁猜测张松涛是不是生病了。
她壮着胆子走进小屋,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正是眼前这个枯瘦女人。
当时齐韵高烧不退,双颊无肉,脸上滚烫泛红,而且已经烧的开始说胡话了。
张松涛急的难受,又无计可施,将仅有的一床被子裹在妻子齐韵身上。
转身想给妻子端碗热茶,就看到徐瑾桃站在门前。
“我给她喝口热茶,就去扫,请等一等好吗?”
这是第一次徐瑾桃听到张松涛的声音,低沉粗哑,却仍带着文人骨子里的谦卑与礼仪。
她连忙摆摆手,“张叔,我不是来催你的,婶子这是怎么了?”
张松涛有些哽咽,“她发烧了。”
“那怎么不去拿……药。”
徐瑾桃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他们的身份,孙大夫可不会给臭老九拿药,而且他们可能没钱,
“叔你等等啊,我马上回来。”
张松涛有些紧张,她不会是去告发自己偷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