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凉水,凉凉再喝吧。”徐瑾桃把搪瓷缸随意放在床头,“还要什么?”
徐建红以为徐瑾桃会想办法把水放凉,没想到她这样做。
以前无论自己说什么,徐瑾桃都乖乖听话,现在看她落难,开始反眼了。
果然狗不能喂饱,人不能太好!
徐建红背疼得厉害,蚂蚁咬热锅煎一样,她咬的牙咯吱响,等回来再找这丫头算账!
阮翠莲紧赶慢赶总算赶上了,孙大夫正锁门回家。
“老孙,得亏你没走,我女儿受伤了,拿点药。”
孙正平看着阮翠莲一脸不耐烦,今天一天他连口水都没喝上,临了回家还来人。
“不能赶早来啊,非等着我回家了才来?”
“孩子让她爹给打了,我这不是没办法吗,你行行好,给我拿吧。”阮翠莲抹眼泪,挡住孙正平。
“三毛钱!拿走!”孙正平开灯配了药,扔在桌上。
“我没带钱,先赊着吧!”阮翠莲拿了药就跑。
孙正平气的难受,这个老赖皮,欠了多少回了,追着阮翠莲的背影骂了好几句。
没等阮翠莲进门,徐瑾桃听见动静,就出了徐建红的房间。
她没回屋,径直出了门。
这时候有八点了,很少有人家亮着灯,早早便歇下了,寂静的夜晚偶尔传来几声狗吠。
徐瑾桃走在路上,月色如水,映照大地,洒下一地银霜,不用路灯照亮便看得清小路,抬头望天,满天繁星闪烁,一条银河白如素练,蜿蜒流淌。
远处一间院子,果然灯火通明。那是大队部,村干部都在屋里。
“这不行,我不赞同。村民不是傻子,哪个不是把粮食当宝,你就是少一粒他都能跟你闹半天。你把粮食白给知青,那群老娘们小媳妇在大队部撒泼打滚,咱脸往哪放?”
“那你来说,这不行那不行,那些人跟个蔫黄瓜样儿,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