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蛇打七寸,嫂子,李兰芳是领头的,要不你去做做思想工作?”
李娟子犯愁,她怎么没做工作,徐康民发现问题就催着她去,可是,
“我头晌找过她,嘴皮子快磨破了,那姑娘就是低着头不吭声。我窝火啊,想熊她两句,低头一看,她正哭呢,嘴唇都咬破了!”
李娟子也是当娘的人,看李兰芳哭的可怜又开始哄,这才知道她的难处。
“人一个城里来的小姑娘,地都没扫过几下,到咱这山沟沟来地里刨食,何况是她年纪一年比一年大,在咱这,能找啥样的对象?
这搁谁身上受得住啊。她自己就不好受,更别说劝下面的人力争上游了。”
几个村干部沉默下来,烟雾缭绕中愁绪弥漫,徐康民心急火燎,跟油锅里烹一样。
他深深吐了一口气,“不行开大会吧,咱们轮流上去讲!”
“咚咚咚”门被敲响,“谁啊?”
“叔,是我。”徐瑾桃开口。
徐康民开门一瞧,是徐瑾桃,疑惑问道:“丫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众人的眼光被门口的动静吸引,看到是徐瑾桃,没放在心上,又回过头去商量起来。
“大队长,我有办法解决这事。”徐瑾桃转了称谓。
听到这话,徐康民诧异道:“你怎么知道这事的?你爷爷告诉你的?”
转头想明白,丫头知道了这事,估计觉得她姑姑的事影响了大队,心里愧疚才过来的,
不过小姑娘家家的,能知道什么呢?
徐康民想说两句话打发她走,实在没空哄她。
“不是,我在地里听见知青说话了,还有,要是没出事,大队长你就不会罚完我姑姑又找了我爷爷。”
见眼前的小姑娘声音柔和却清晰有力,镇定自若。徐康民收起了轻视,他沉吟片刻,沉声道:“你真的有办法?”
“是,大队长你可以听一听再决定用不用。”她停顿了一下,娓娓道来,“知青之所以萎靡不振,无非觉得我们大队排外,他们融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