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节外生枝引来他人,安王只能咬咬牙,呵呵笑了笑,“既如比,那本王就不打扰邵世子了。”
语毕,安王狠狠地剜了眼阿宁。
贱婢,算你今日走运,安王在心里骂了声,满心怒意的走了。
安王的反应早在邵策的意料之中,邵策并未多言,见安王走了,便侧身看向躲在自己身后的人。
阿宁显然已经吓傻了,从安王出现后便躲在邵策身后的阴影里瑟瑟发抖,脸色惨白,额上冷汗涔涔,连两人方才的对话都没入耳。
邵策眼神在眼前人被泪水濡湿的纤长眼睫上定了定,长年的征战生活让他本能警惕,不喜与人亲近,这样的距离显然让他不适。邵策往后退了一步,淡淡道:“姑娘。”
阿宁眸子轻轻一颤,这才如梦初醒般,抬头茫然看了一眼已经空荡的周围。
这突然的小插曲本并不在邵策的预料内,邵策也没想着让人道谢。况且这情景若被他人看到,难免惹来非议。邵策不欲多待,见人没事便欲将衣袍抽回来离开。
可没想到还没等他将袖子从女子手里抽出来,眼前人便身子一晃,一头栽在他身上晕了过去,攥着他袖子的手依然紧紧,仿若紧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邵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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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宴会过了大半,来往伺候的女使下人们,才终于得了空休息一会儿。
妙青一边揉着酸痛的胳膊,一边往回走,口中还忍不住低声咒骂。
她原本被安排在雅厅外面,正卯足了劲儿想要找机会去前头的贵人跟前晃一圈来着,没成想还没等到机会,阮妈妈便说水房没人,过来将她派了过去,直到现在才歇下来。
“该死的阮妈妈,就知道捧高踩低,给我等着,等我哪日飞黄腾达了,定饶不了你……”
“还有那个阿宁……”想到今日偶尔看到阿宁随侍在大夫人和大姑娘身后的画面,妙青更是生气。
该死的小贱人,要不是她耍了什么手段,今日能进前厅的,本该是迎荷姐姐和她才是。
原先妙青还指望着能进西府二公子院里,事实上二公子以前也的确经常找机会同她说话,可最近二夫人看他看着正紧,她已经许久没见着二公子了。若是再不想想办法,这辈子岂不是要熬死在这府里了?
妙青越想越气,嫉妒和不平几乎要将她淹没。
凭她这姿色,就算当不了贵夫人,当个姨娘也是绰绰有余,她绝不要到了年纪赎身出府,或是随便配个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