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邵策进了内院,顾秉渊正一脸玩味的现在屋门前探头朝着外头望,见到邵策进来,笑道“我说怎么忽然听力这么好了,原来是英雄救美去了。”
邵策抬眼,“看来那幅画,你是不想要了。”
顾秉渊脸色一变,忙作揖道:“别,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我家若若想要那画快一年了,只要你把那画给我,让我当哑巴都行。”
邵策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侧身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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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儿扶着阿宁回了房,没看到秋烟,便自己去找了卫管家,拿了些药材回来。
这伤外面看着血迹吓人,其实伤口并不深,只因为是被粗糙石头划的,阿宁皮肤又嫩,蹭破了一大块皮,才流了那么多血。
莺儿替阿宁清理了下伤口,又抹了些药膏,用纱布包扎好。
“谢谢你,莺儿姐姐。”阿宁感激道,忽然觉得自己还是挺幸运的。在沈府那段艰难日子里,有云瑛姐姐帮她,现在来了镇北侯府,又遇到了莺儿。
莺儿无奈道,“行啦,你看你这衣裳,又是土又是血的,我去给你拿件干净的,你快换下来吧。”
说着,莺儿起身关上屋门,打开阿宁放衣裳的矮柜拿了件干净衣裳出来,刚准备起身,莺儿忽地看到衣裳旁边,一个小巧的青釉瓷瓶露了出来。
莺儿觉得这瓶子有些眼熟,拿到跟前看了看,忽地微微睁大眼。
这药瓶,怎么好像不久前她替世子打扫屋子时见过?
世子看似随意,实则对所用之物极为挑剔,所以她们做下人的,对主子用的东西,都会特意留个心。而且就看这青釉的成色,也不像是一般人家用的起的。
莺儿越看越觉得像,可是若真是世子的东西,怎么会在阿宁这儿?
莺儿自然不觉得是偷得,一个药瓶而已,又值不了几个钱,还被这么好好的放起来。
可就是这样,才更觉得奇怪。
不过说到底也只是猜测,莺儿又不是瞎子,这几日相处来看,她也了解阿宁就是个性子单纯,脾气又软的人,也许不过是巧合罢了。
莺儿将药瓶放了回去,将衣服拿给阿宁。
刚换完衣裳,秋烟正好回来了,想必听见了别人提起了之前发生的事,难得过来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