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只想同甘,不想共苦。”
“所以我一个人来了。”
无忧顿了顿,又说:“皇后今天召见我了。”
“她…没有为难你吧。”
无忧:“她问我,你是不是我的一心人。我说不是。”
“她又问我,白知宛和离是不是我挑唆的,我说,全是你一个人的主意。”
“她还说,你不愿意娶嘉仪县主,在大牢里受刑,问我要不要救你。我说,我知道你是因为宁王才不愿意娶嘉仪公主,我不想救你。”
又想了想,说:“你死在这里才好。我们之间,本来就是利用。”
“小白,你转过来。”
无忧的指甲将手心刺破。“我们和离吧。”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横插一脚,逆天改命。我忘了我现在生活在哪里。狂妄自大,私以为权力不过尔尔。才变成今天这样,所以,我们原本就不该在一起。
“既然要和离,你为何不敢看着我说。”
看着你就看着你。无忧抬手擦了擦眼泪,转身看着叶行之:“我们——”
“我爱你。”
无忧嘴唇颤抖着:“什么?”
“我说我爱你。”
又重复了一遍:“白无忧,我爱你。”
我不爱你。无忧想这么说。可她说不出口。
今天怎么总是沉默。无端的沉默,就像是时间将性命从身体里抽离出来又仓惶逃走。
“我也爱你。”
叶行之笑了,牙齿溢出血迹:“我就知道。”
无忧跑出刑狱,蜷缩在角落里,放声大哭,尖锐的寒风刺进她心里,分毫不能减轻。才过片刻,脸上就结了残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