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洲站在操场边,目视列队而立的队员,声音严厉,面色肃然,“无论任何时候,面对任何声音,你们作为消防队员就必须要记住,履行职责,不负使命!”
“是!”
等队员们结束训练,各自回去休整,江池洲一个人留在训练场,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
程燃走到旁边,在他肩膀上拍了下,也坐了下来:“想什么呢?”
“想起我刚进消防队的时候,有一回也是翻窗户。结果没控制好力道,把人家窗户踹碎了。”江池洲两只手肘搁在膝盖上,“屋主找我们赔钱,是我们班长掏的。”
那会儿,他比蒋力还过不服气。
江池洲打小哪受过这种憋屈,当时就摔了他们大队长的门,说什么也不肯让班长吃这个闷亏。
“后来呢?”程燃能想象他那时候的样子,哪里是肯低头就范的人。
“后来?”江池洲抬头看了看天边,“后来被练到没力气觉得不公平,就闭嘴了。”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穿了这身衣服就得受着。
光荣与使命你受着,不屈与不平你也得受着。
程燃听完,默了默,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你昨天晚上有发生什么事吗?”
“干什么?”
“你送夏老师回去的时候,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
江池洲站起来,神情带着点嫌弃:“你又想说什么?”
“六年了,江池洲。”程燃说道,“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和我提以前的事。你昨晚上吃什么药了,药效不错啊。”
“我看你是吃错药了。”江池洲把他晾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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