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里正在排春节的值班表,前两年情况特殊,几乎所有的队员都没回家,今年怎么也得放几个回去,有两个还等着假期回老家结婚办喜事。
程燃目光一顿,有些烦恼的神色浮了上来:“算了,你让那几个路远的都回去。”
“你今年还不回去,不怕嫂子跟你闹?”前年,跳跳妈妈带着跳跳回了老家,结果赶上封控,一家三口分开了半年多。去年队里任务重走不开,跳跳又是和妈妈回老家的。
平时就聚少离多,过年过节更是忙上加忙。
“谁都会去,消防队关门啊。”程燃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回去,不怕老头子杀到锦城来?”
说完,他又像想起了什么,略凑近些:“哎我很好奇啊,你这个年纪了,老头子没说把你绑回去结个婚什么的?”
江池洲顿时黑了脸,抬腿就走。
“哎等一下。”程燃适时叫住了他,意有所指地,“小夏老师生病了,不能过来给那帮皮猴排练,说是今天晚上八点和他们视个频讲讲要点,你晚上别给排加练了啊。”
江池洲听出了其他的重点:“生病了还给视频,你姓周啊?”
姓周名扒皮吧。
“怎么,心疼了?想关心人啊,那自己去呗。”程燃阴阳怪气地笑完,还唯恐天下不乱地接了一句,“你要是不想去,我可以派其他人去。”
哐地一声,江池洲出去把门给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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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夕这几天实在是太忙,给孩子们排练这种活,简直比跑1000米还累。扯着嗓子忙活了好几天之后,妥妥地扁桃体发炎,发起了烧。
关芯看她挂了电话,猛灌了几口水,摇头道:“你这给一群小屁孩儿排练是工作,给一群大朋友排练是图什么?为人民服务啊?”
“答应了别人要有始有终嘛。”颜夕道,“我今天早点睡了啊。”希望明天早上起来会好一点。
说是要早点睡,关灯前还是刷了会手机。从微信刷到微博又从编乎转到红薯之后,点开了手机里一个录音APP,剪切编辑,分享到朋友圈。
特地设了分组可见。
然后关灯,给手机插上电,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