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回到府里,婶婶姜氏心疼地摸摸她,让她好好泡个澡,去干净三日的狼狈。
舒服地泡过澡,陪叔父婶婶用了膳,谢清回到房里,想吩咐人将传信让岑梧过来,猛地想起禁营令还没解岑梧出不来,孙煊也还被拘在大理寺。
她倒不担心崔衡会出尔反尔,只待明晨再去大理寺探探事情如何,顺便也向沈辞舟致歉,毕竟是连累他没能好好享受春猎。
第二日不用早朝,谢清刻意睡晚了些,待到差不多到各衙门上值时分,她在房里随意吃了朝食,换过一身轻便的衣服,策马前去大理寺。
沈辞舟见到她,依旧是笑意温煦地招呼:“这么早便来了?可用过朝食?”
谢清点头:“吃过了。”她顿了会,不好意思地说:“对不住,是我害你春猎也没尽兴。”
面前的女子有些赧然,即使沈辞舟心里明白谢清对他的态度与风月无关,可还是有一瞬间的心猿意马。
“不必挂心,我本也不擅长狩猎。”
道过歉,谢清心里略微好受点,说起正事:“今日会有一个证人到。”
沈辞舟不解,春猎前他们找了几日都找不到证人,谢清又是何处寻来的?
等见到来人时,他才恍然。
为礼带来一个四五十岁的农民打扮的男子,恭敬地向谢清见礼:“谢将军,这便是证人。人已送到,将军若无别的吩咐,我便回去向主子复命了。”
待人走后,沈辞舟瞧一眼一旁有些局促又好奇地张望四周的男人,低声问谢清:“这是...崔相找的证人?”
谢清点点头。
崔氏怎么会给谢清提供证人?何况还是如此悄无声息,在他们没有一点消息的情况下。
见谢清不愿多说,沈辞舟按下疑惑,对下属吩咐道:“请证人去闻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