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抬举!”简妮低声说,明明闲的无事可做,秘书就差吃糖磕瓜子了,还敢给她说太忙。不接就不接,可连诚意也欠奉,从来没人敢这样不给自己面子,简大当家觉得好久没有遇上这么不怕死的家伙了。
心里极度不舒坦,她考虑着如果自己不舒坦,是否应该有别人更不舒坦……抹黑转过二楼,她心思一动,忽然一转身,又对上那块镜子里的自己。
她静静和镜中人对望了一会,片刻,释然了。
在这里,她不是当家的,
也没人,
认得她!
算了,没他事情一样也能成,而且……那个人也未必不会改主意。
拉低帽子,又把自己包了严实,她转身下了楼。
这是她来这里后第一次出门,这种民国时期遗留下的小楼,潜意识告诉她,现在在这座城里很被人追捧,她不屑地冷哼了声,“真是不识货!”走到街上,手一抬,拦下一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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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
小秘书趴在窗口,看甄宝珠上了车,转头连忙一把把桌上的糖塞进抽屉里,一抬头,看到詹远正望着她,笑着又把糖拿出来,晃了晃,“表哥,你要吃吗?”
“不吃。”詹远说。
“咦……怎么有点火气?”女孩拿出一颗糖,“糖呀糖,有人得罪了人,现在正在找出气包,我们可要小心。”
詹远不理她,拿起甄宝珠写了号码的那个信封来看,这是什么字体?
女孩看没能逗他说话,不甘心地跑过来,“表哥!为什么你不接她的案子?”沉不住气,干脆自己来问了。
詹远看了她一眼,反问道:“那你觉得她为什么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