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挽头皮发麻,呼吸不畅。
俞承抒宽阔颀长的背影将徐挽整个人都护在身后,鸭舌帽的调节带被风带起,他后颈绷得挺直,表情是少见的认真又肃穆。
“你小子想英雄救美啊?这是我妹妹,是家事,轮不到你个外人插手。”徐二酒劲上头仍然理直气壮,俨然是泼皮无赖,吐息间酒气浓厚熏人。
俞承抒将手中捏瘪的空烟盒,随手抛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他回头睨了眼徐挽,嗓音因感冒略有几分被沙砾蹭过的低哑,“你认识他吗?”
“远方亲戚,不熟。”
“你个贱货。”徐二伸手指着徐挽,破口大骂。
俞承抒眉心皱起,唇线抿得紧直,声音压着怒意,“你再说一遍?”
“天生的贱货,给人玩儿的命。”徐二喝得烂醉,丝毫不惧怕两人体形身高的差距,眼神猥琐地在徐挽的身上梭巡。
此话彻底触到了俞承抒的霉头,话音刚落地,他动作迅急,钳制住徐二的手指,将他胳膊压在后背。
待徐二反应过来时,他整个人已经被压制住跪了下来,脸部紧贴地面,面色涨得通红。
徐挽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此时,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群众。
警车的鸣笛声,自远处呼啸而来。
有两位巡警从警车下来,突破层层人群,将三位当事人全部带回警局做笔录。
按照双方的情况,俞承抒对徐二没有造成伤害,算是见义勇为,但碍于是他先动手,巡警还是对他进行了口头教育。
期间徐二还没醒酒,被批评教育时仍满口脏话不服管教,最后被拘留在警局等待酒醒。
徐挽和俞承抒出了派出所,并肩走在马路上。
俞承抒唇色很淡,脸色看上去也很差。
“你生病了?要不要我再陪你去医院看看。”徐挽心生愧疚,一路上便察觉到他状态不对,手中也没有任何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