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礼憋了口气，沉沉地开口，“不是抽奖的。”
“啊？”舒意被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搞懵了。
“花。”宋淮礼认真看向她，“那束花，不是抽奖中的，是我专门买的，给你买的。”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月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楼梯上的两人没有一点动作。
舒意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回想起宋淮礼这段时间的奇怪表现，心中突然有些了然。
她有些招架不住对方直接又坦诚的眼神，忍不住闪躲开视线，低声询问：“为什么要送花给我？”
“喜欢你。”宋淮礼眼睛不眨地看着她，“喜欢你，才想给你送花。”
猜测是一回事，听到他亲口说出喜欢二字，感觉又非常不一样。
舒意心中微微一颤，稳了稳心神又抬眸，重新看向他，她问：“我们不是合作伙伴关系吗？一开始不是你说，我们之间不谈感情的嘛。”
宋淮礼皱了一下眉，两人签协议之前，自己好像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他轻叹口气，眼神里带着悔意，像是认栽一般，“我后悔了，可以收回那句话吗？”
舒意看着他没说话，沉默半晌，只憋出一句，“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她什么？
宋淮礼想过这个问题，但他没有找到答案。
他老实回答：“说不上来，但是我知道，我喜欢你。”
舒意轻笑一声，“都不知道喜欢我什么，你就确定是喜欢我吗？”
“这种感觉是潼潼出现之后才有的对吧，或许你喜欢的并不是我，只是这种一家三口相处的感觉。”她顿了顿，语气轻飘飘的，“也许换做别人，也是一样的吧。”
宋淮礼直摇头，想要出口否认，就被打断了。
“你别忙着回答。”舒意阻止他继续说，“你现在说的话可能都只是一时冲动，我觉得你需要好好想一想，我也一样，今晚先不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