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更钟响过之后。
散课的弟子纷纷从授课堂离去,要么御剑,要么坐着飞行法器,像一只只急掠而过的雀鸟,在天空留下纷乱的云痕。
失去唯一交通工具的池雪光连哭都不敢哭了。
唯唯诺诺一五一十把自己刚才的事迹讲了一遍。
苏桃越听,脸色越凉,最后一言不发。
授课堂前人都走空了,池雪光冻得打喷嚏,吸吸鼻子道:“好安静,你不说点什么吗?”
苏桃张了张嘴,眼神在“你好英勇啊”和“你好冤种啊”之间横跳几下。
最后她指着自己摔麻了的屁股,说:“我现在只关心,我们一病一残,怎么回去?”
池雪光已经放弃思考:“不知道。”
苏桃都想打她了:“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赶紧给季云濯传音,让她用完了快还回来。”
大冤种池雪光甚至连季云濯玉符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她确信如果说出来肯定是要挨打的,于是眨巴眨巴眼睛,求知地问:“第二呢?”
苏桃咆哮:“你驮我!!!”
“……”
就池雪光这三天两头生病受伤的胳膊腿,实在有心无力,在通讯录里划拉了半天,最后只能喊谢知白来捞她们。
谢知白正与医修那边合力筹备考核事宜,忙得脚不沾地,但听到她们困在授课堂,二话没说就赶来了。
他本身于剑修一道很有天赋,常年御剑。
但身为灵修大师兄,他对师弟师妹的习性牢记在心,考虑很是周全,临出门还借来飞行法器。
修真界的法器千奇百怪,只要能坐人,能上天,从不限制形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