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月哭笑不得,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宝筝,以后他便在昭阳宫里做事了。吩咐下去,让下人们不要为难他。”
她深知宫里默认的规矩,也知道他在这之前受了很多苦,既然他身在昭阳宫,她便想尽自己的力让他可以不再过刀尖舔血的日子。
“去寿安宫。”
寿安宫是当今太后的寝宫。
太后元氏是废太子的生母。那时新皇登基,除乱党,却因太后母族势力并未对太子赶尽杀绝,而是圈禁了他。
当时情形之下,太后为了太子,只得支持魏辞风上位,并承诺今后不会干预朝政。
这几个月来,太后深居寿安宫,平常宴会她也以身体不适推托掉。魏昭月与太后并不相熟,每月只初一十五两天给她请安,今日便是请安的日子。
到寿安宫后,太后叫宫女给她沏了杯茶,便到内室休息去了。与印象中一样,太后对她很是冷淡。
不过也对,毕竟对着仇人的妹妹,谁也摆不出好脸吧。
上一世废太子谋反,魏昭月怀疑这一切与太后也脱不了干系。
她慢条斯理地喝着茶,苦涩漫过咽喉,她想起上一世太后便想将贴身宫女碧桃塞到皇帝身边。而最后的玄京城之变前,她在军营便听说了皇帝的身体愈发不好。
她打量着不远处站着的宫女。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梳着双环鬓的宫女便是碧桃了。
那宫女被她盯得久了,不安地拽着自己的衣袖,局促开口:“殿下,是奴婢哪儿做得不好吗?”
魏昭月收回目光,放下茶杯,笑了声。
以往她来给太后请安,只是很快地喝茶就离开了。那时她只是不想因为这件事而让朝臣寻着哥哥的错处。如今重活一世,她谨小慎微,只想身边的亲人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