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按在魏辞风的太阳穴处,稍微使劲来回按动着。以前在青州时,若是她闯了什么祸,通常都会这么讨好皇兄。
“常宁,你有什么要同我说的吗?”勤政殿里并无旁人,魏辞风与她便如闲话家常一般。
“皇兄,你既然唤我过来,不就是已经知道了吗?”魏昭月赌气的放下手,脑袋拧向一边。
魏辞风笑笑:“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你怎么倒先生起气来。”
魏昭月摸摸耳垂,嘟囔着:“又是哪个多嘴的在皇兄面前嘴碎了。”
“暗卫长守渊昨夜就已禀明我,我瞧着你昨晚太累,便今晨才唤你过来。”魏辞风起身,走向勤政殿旁边的暖阁,背着手道。
他自是了解自己的亲妹妹,从小就喜欢一切好看的人和物,见到喜欢的定要把玩几天。
“我已派人去查询那个暗卫的身份,若是清白人家,你想留便留着吧。”
魏昭月不疾不徐跟在他身后:“若是清白人家,又怎会沦落成为暗卫。”
两人之间有些距离,再加上她声音很小,魏辞风并没有听见。
暖阁摆设简单,只一个供皇帝休息的罗汉床,还有一张放着茶具的竹漆方桌。魏辞风坐到束腰长凳上,示意她也坐下。
“常宁,我身边能信任的人只有你和婉婉,你若是有什么拿不准的事,定要告知于我,皇兄为你撑腰。”魏辞风殷切道。
高处不胜寒,越是至高之位,便越难稳坐。欲戴其冠,则必承其重。
魏昭月知晓前朝未稳,大臣们还联名上书请求陛下充盈后宫,上奏的折子多得跟雪花一样。这些是前些日子她去看望德妃嫂嫂,从她那里听闻的。
皇兄这些日子忙得脚不沾地,都是因为那些国之蛀虫。魏昭月想到前世废太子之所以叛逃出,定是因为与宣国公联手,否则单凭他一人,绝不可能从重重包围的王府逃出。
而宣国公的儿子宋景生,那个儒雅的翩翩书生,前世曾与她有过不少交集。她欣赏他的才华横溢,也曾与他把酒共祝秋闱高中。
魏昭月艰难开口:“皇兄,宣国公的儿子,曾是废太子的伴读。”